夭折了。
关于林克言的一切, 他们从来没有刻意隐藏,但也没有刻意提起,林语活了足足一十六年都没有想到自己其实并不是林承松唯一的独女,也从来没有想过在那些林承松逼她学习各种东西却没有达到满意时那失望的眼神里另有深意。
在那些反复提及林克言的信件里,在那些假设他还活着、页脚已经被水渍浸透而显得有些褶皱的日记里, 她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林承松理想中的子女,终于醍醐灌顶地得到了从前想不通的一切的答案,也让自己之前的十六年人生变成了一场乏味的笑话。
从前她以为自己得不到父亲的赞许和微笑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努力,他或许只是不善表达但大抵上总归是这世上最爱她的男人, 可日记里却白纸黑字用力透纸背的苍劲行书明白写着, 从前那个孩子的存在已经燃尽了林承松的父爱, 她其实不过是一个失败的替代品罢了。
所以再怎么努力去得到认可, 活着的人怎么能比得过不断在记忆里被镀上金色的存在,她所做的一切早就被预设成“如果是阿言的话, 一定能做得到吧”,做不做成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我不是故意躲开你, 也不是不喜欢你,”刚才晚餐时喝过的红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