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似的,再也关不上。
陆原看得好心疼,拉着她的衣袖,把她拉到医院后方的自行车棚处,这里没什么人,陆原让她坐在石凳上,把手中的毛巾递过去。
看她对毛巾视而不见,陆原也不顾这是公开场合,拿着毛巾给她擦眼泪。
“陆原,你知道吗,曲爷爷其实是我外公,我妈的父亲,他和我爸想调查我妈受重伤的原因,才隐瞒这个事实。”她呜咽着说。
她现在很想跟人倾诉,而陆原是个可靠的人。
陆原给他拭泪的手停顿一下,何兆峰跟他们说过苏慢跟曲远行的女儿长得像,但并没多说别的。其实他们也都有过猜想他们之间是否有亲人关系,毕竟苏慢一家跟曲远行走得很近。
但他们也仅限于猜测,并未把这件事当做秘闻一样深究。
“想哭就哭吧。”现在这个情况,陆原实在没什么安慰的话可以说。早上医生还说情况越来越糟,病人随时会停止呼吸。
看着她哭,他胸口也像塞了棉花一样沉重难受。对他们一家来说,曲远行也像是个亲人。
毛巾的一头已经被眼泪浸湿,他把毛巾换了个方向,轻轻沾着她腮边的泪。
哭得太厉害,苏慢眼泪很快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