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这样随性地坐于树下,亦是不显轻慢,“秋庭,你这气人的本领,可是同应岚那小子学来的?”
紧接着他又略微正了正神色,转而看向段寒山继续道:“不过依我所见,纵然寒山长于棋艺,风格却到底太过宽厚温和了些,而商羽经此一行,落子时却是添了不少杀伐之意,你若是不敌,倒也是寻常。”
“是啊,慕容说得在理。”几人头顶的花树簌簌而动,纷纷扬扬的花瓣瞬间铺满了棋盘,少年人略显稚嫩的嗓音慵懒地响起,“不过……我可没有这么爱呛人。”
话音未落,已有一个轻袍缓带的人影翻身自树上跃下,携着一身潋滟的花色稳稳地落脚于棋盘的石桌旁,笑吟吟地飞速将一枝繁盛的桃花别在了陆秋庭的发髻之上,颇为满意地端详着:“嗯,果然甚是别致。”
其余几人皆是轻快地笑了起来。
“你近来越发胡闹了。”陆秋庭有几分局促地锁了锁眉头,抬手便要将那枝桃花取下,“岂有男子簪花的道理?”
“先前太宰府设宴之时不是便见着了?”应岚连忙拦住了他的动作,笑道,“太宰已年过天命,尚且满头地绑了彩绳簪了花呢。”
“你……尽是记着这些享乐之事。”陆秋庭一时无言,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