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已是绵软无力,冷汗涔涔地透出了衣衫,尽管四肢寒凉如冰,额前的温度却是越发灼烫起来。平日里了无破绽的戏谑与玲珑在此刻都被击碎为萧萧瑟瑟的凉意,一如这漫天落地即融的雪。
他拥住她的手臂不禁略微紧了紧。
玉衡并未立即昏迷过去,只是连日以来都强制自己保持着极度的清醒,此刻的精神已是强弩之末,脑海之中是密密麻麻针刺蚁噬般的头痛欲裂。
于她而言,只是蓦地感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极淡墨香携着春风低吟般的暖意萦绕在鼻尖,却又在她有心探寻之时又宛若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弭无踪,难以捉摸。
玉衡感到最后一丝清醒的神识隐隐地也将飞逝而去,她挣扎着想开口说些什么,喉中却已发不出半点声音。而苏敬则似乎亦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那萦绕于鼻端的淡淡香气亦是蓦地远离了几分。
神思好似一刹那地便飞出了很远,玉衡朦朦胧胧地感到视线缓缓地飞升起来,一低眸之间,便看见了纷纷扬扬的雪中,一身血污狼狈不堪的自己似已昏迷不醒地倚靠在少年的肩头,而他半跪着拥住自己,似乎正垂眸低声地说着些什么。
她只觉得视线越飞越高,连这样的场景也渐渐远地看不真切,却又在触及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