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不该来的。”尽管这一瞬的温软令她恍惚间便险些要忘却此刻的处境沉沦下去,风茗到底仍是迅速地将心绪平复下来,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无论如何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只需安分些,总不至于有更大的危险。”
“你当真还如此信任风连山?”沈砚卿沉默了片刻,低声反问道,却终究不曾说出先前与风蔚的一番猜测。
风茗一时不知应当承认还是否认:“或许也不止于此……我于他毕竟没有威胁。”
黑暗之中她似是听得沈砚卿轻声一叹,却也并未再多说什么,起身握住了她的手:“随我来吧。”
风茗心下略有些讶异,却也还是反握住他的手,随之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两人一时皆是默默无言。风茗兀自贪念着手中传来的温暖之意,连日以来的惶惑与悲哀似也在一寸寸地淡去。她不由得略微放松了几分,率先出言问道:“先生知道如何离开这里?”
“你先前所在的那处厢房初建时,我尚是廷尉寺少卿。那时这里不过是一处废弃的前朝水道遗迹,便也就无人在意。”沈砚卿也只是简短地提过,言语之间似乎并无太多感怀之意,“将它改做密道的,自然还是陆寺卿。”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