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我还是长缨日后皆需以此立身。”谢徵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何况那些旧事虽不便细说,但……我可以担保赵王绝非无辜之人。”
“但谢校尉也应当明白,齐王未必便是最后的胜者。”
“这也是必须由齐王亲力亲为的缘由?”
“或许还有一个出于对谢校尉私人的考虑。”苏敬则略微牵了牵唇角,“若是谢小姐当真因赵王身陷缧绁,你觉得若是来日在阵前对上了赵王,他会如何?”
……
风茗摸索着取出一双底部柔软的布鞋换好,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下了床榻,来到了那幅字画前。
只见这幅画走笔淋漓洒脱一气呵成,寥寥几笔便已勾勒出画中研墨题词之人意气风发的清澈气韵,分明便是她在绣衣使卷宗中见过的沈砚卿少年时的模样,画作的风格亦是除他以外再无第二人。只是画中左右两侧绘着的花木扶疏之间,却是以风茗颇为陌生的中正笔触端方地各题着一列诗。
她借着月光细细地辨认着那两处字迹,左侧所题的是:
玄发发朱颜,睇眄有光华。
倾城思一顾,遗视来相夸。
而右侧题着的则是:
愿为三春游,朝阳忽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