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惑惑,漫无目的,而又绝不愿就此毫无意义地死去。
玉衡在看清眼前情形之时猛地停下了脚步,随即便是径自地苦笑了一声。
这是一条死路,两侧摩肩接踵的屋顶令人无处藏身,而尽头处是一堵高墙。
溟霂的夜雨之中,尽头的高墙之下,却有一株枝影遒劲横斜的白梅悄然地绽放着一树的素雅暗香。此刻寒风凛凛,那枝丫便也簌簌地颤着,时有花瓣纷落。
像极了出殡时纷扬的纸钱与飘动的白幡。
只是片刻的犹疑,玉衡随即便纵身跃上了白梅的枝干,而后足尖轻点着跳上更高些的另一处,已是开始沉心思索着翻越高墙的可能。
方才她在这一带的巷道之中已与那些人周旋许久,而此处已与白虎符的真正所在相去甚远。
玉衡素来算不得多么惜命之人,既然此刻紧要之物皆已不在自己手中,她便也对如影随形的死亡威胁不甚惧怕。
此前她将佩剑交与苏敬则,便算是暗示了的自己的目的:由谢徵去调出白虎符所能调动的兵力。
这些兵力足够令赵王忌惮,更不必说各地垂涎于含章殿宝座的藩王也容不下他独掌大权——至少玉衡绝不相信,自己的堂兄被迫滞留洛都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