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测出了对方的头部所在,一面抽剑再刺十余下,一面抬手握住了刺入身体的剑刃。
在感到对方的剑刃之上丧失了力道后,她这才撤出手小心地拔出刺入身体的剑锋——好在伤口不深,也未击中要害。
躯体沉沉落地的声音昭示着又一人的丧命,玉衡暗暗粗略地算过数目,不由得惊异于赵王手中的兵力。、
不敢再多耽误,她摸了摸藏在怀中夹层的白虎符,而后扶着墙勉力地疾步向前跑出。
空荡幽深的密道之中,玉衡只觉得自己的脚步已越发沉重了起来。而身后虽时不时地能听见些许惨叫,那错综的脚步声却始终如跗骨之蛆一般甩不开。
所幸这一次不待那些人再追近,她已摸索到了与先前极为相似的石门机关。
……
永定元年正月庚午日的子时注定非同寻常。
这一刻,洛都看似已沉入酣梦的市坊宅邸之间仍旧是了无半点灯火,但每一间宅邸之中,几乎都有着惶然躲在各处角落,侧耳听着屋外响动的百姓。
这一刻,赵王借着私军与殿前禁卫的拥护,以“清君侧”之名站在了含章殿中已中风偏瘫的九五之尊身侧。而本当在此伴驾的中宫皇后,正悄无声息地在城郊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