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得如纱如雾的雨幕。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
雨幕渐转稀疏,淋漓的雨珠反射着错综飞逝的剑光,珠玉迸碎般地砸落在石板之上,汇成的一道道涓流却已是染透了刺目的殷红。
沈砚卿被密集的剑锋逼得疾退数步,借着衣上分不清彼此的血迹与不露破绽的冷静之色,挺立着略微扬了扬头,极力掩住了他已受伤的真相。
尽管他此刻衣衫尽湿的模样绝不比那些狼狈的敌手好上多少。
若只论剑术,那名男子当与他在伯仲之间,但算上这些难缠的下属,一切便已十分明了。尽管有北郊与金墉城的援手突围到了廷尉寺内,也仍是因敌人这远超预计的人手,一时难以扭转战局。
河东郡官银一事以那重重的假象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而以类似的无数笔钱暗自豢养私军,更是难免令人措手不及。
枕山楼也好,洛阳宫也罢,今夜都因这一时的疏忽,陷入了棘手的被动之中。
沈砚卿快速地回忆了一番廷尉寺的格局,在对峙与交手之间缓缓向着南方移动。
“公子仍不打算束手就擒?”
男子的冷言冷语与他的剑在一线冷芒之间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