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地一行礼,便简短地说了起来:“殿下,赵王的私军纠集叛变的殿中郎将,此刻已然破开阊阖门抵达了含章殿,因有先头小队已向长秋宫进发,属下也不敢逗留过久。”
“他不敢对陛下做什么的,不过……”韦皇后说到此处,音调冷然,“系狗当系其颈,本宫这一次却是反系其尾了。”
“若是如此,他们的目的岂非……”玉衡一副惊讶而担忧的模样,“殿下可有何应对之策?”
“你不逃?”韦皇后心下大感不妙,却仍旧是不动声色,似笑非笑地看着玉衡。
“若只是在今晚躲藏苟活,那自然是简单。”玉衡恭敬地低着头,语气颇为恳切,“赵王想必不会留属下的活路,但殿下不同——说到底,属下也不过是想好好活着。”
“倒是诚恳之言。”韦皇后轻笑一声,而后便已然举步向着长秋宫正殿的侧门走去,“既然赵王的叛军已逼近此处,本宫自不会束手就擒——待出了洛阳宫后,便可召集卫尉寺并中领军中护军勤王。”
“但宫门已然……”
“随本宫来便是,这一路也正需要你的护卫。”
玉衡瞥见了韦皇后急急走出大殿的背影,不觉冷冷地牵了牵唇角,而后举步追了上去:“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