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指尖的又一根银针对着剑身弹出。
“叮”。
那剑锋的走势原本凌厉难当,冷不丁与银针相碰后,竟不觉向着另一侧偏了偏,锐气登时便又减去了几分。待得黑衣人将剑锋仓促回转之时,也只来得及堪堪削下沈砚卿的一角衣袂与数缕飞转的发丝。
那几缕断发与削下的天青色衣角交缠着如枯叶般无声下落,却又在半空之中被一根银针亮色一闪骤然贯穿,继而委顿在了地上。
而那根银针已然在黑衣人不及转手抵挡之时,准确地击中了他脖颈间的又一处穴位。
黑衣人弹指将那银针击落,冷笑:“两位还打算负隅顽抗么?即便我当真有所顾忌,立时‘处理’掉此处也并非不可。”
“这句话,我也正打算奉送给阁下。”并未有多少犹豫之意,沈砚卿已然似笑非笑地回击了一句。
“沈先生未免太过自信。”
黑衣人嗤笑一声,再次挺剑与沈砚卿缠斗起来。尽管他剑意之中杀气不减,沈砚卿看起来却仍旧是应对得从容不迫,身形辗转腾挪之间,唯有衣袂襟带时不时会与剑尖相触。
但陆秋庭身为半个局外之人却是看得分明,沈砚卿手无寸铁与之周旋已占了下风,此刻黑衣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