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地抬手抚了抚发髻,却只是触到了晨起时随意簪上的发钗。她自嘲似的轻笑了一声,重又举步向前。
转过一个弯后,她蓦然见得月色与灯光的掩映之下,有一道清亮的辉光转瞬闪逝,一如永夜之中绚烂而短暂的极光。再定睛看时,才见得沈砚卿正侧身对着她,擦拭着手中的袖剑剑身轻轻一转,那清透的光芒便是再次一闪。
溶溶的月色与凌凌的剑光衬得他身姿清举,天青色的衣袂融在夜色之中轻轻地飘荡,似一霎将明未明的天光。
“先生,”风茗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有几分担忧他的旧伤,加之她料得对方多半也已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便索性走了上去,“夜寒露重,何故在此停留?”
“虽说夜寒露重,但月色却是很好。”沈砚卿侧过身来看向风茗,将袖剑归入鞘中,微微笑道,“许久不曾用过它,手倒是有几分生了。”
“在秦风馆时,我似乎见你用过它。”风茗沉默了片刻,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自然无妨。”沈砚卿将袖剑递给了风茗,自己则是倚着一旁的石桌,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散漫的笑意。
风茗小心地接过了袖剑轻轻拔出几寸,这才发现这柄在秦风馆时不曾看清的剑,与沈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