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设下的各色屏风影壁,可绝非是北疆地势可比。”谢徵笑了笑,见得玉衡正领着他走在一处僻静的竹林小径之下,不觉略微压低了声音,“廉贞大人答应得如此干脆,可是有什么话想告知于我?”
“方才的暗示,谢小将军可算是明白了几分,”玉衡轻笑一声,而后语调一沉,“今日的大朝会,我瞧着并不寻常。”
“……不寻常?”谢徵一时有些茫然,“无非是针对近来凉州与并州的不太平做了些安排,不然又岂会结束得如此之快?”
“哦?”玉衡沉思着。
“朝会上又将赵王从左卫将军提拔为太傅兼右军将军,另外赵王的一些亲信也多半受了外放的州牧之职。”
“太傅……”玉衡沉吟着,心下了然。
若无“录尚书事”衔,所谓的太傅虽位居八公,到底不过一个虚职。而右军将军虽名义上可掌洛都内城禁军,实则也多半会被禁军郎将分去许多。
“说来似乎还提了几句太常寺卿家中之事,不过毕竟是长秋宫亲妹的夫家,关照一二似乎也并不算异常。”
“太常寺卿……独孤家么?有意思。”玉衡听罢却是不觉笑了起来,“看来倒是我担心得太多了——对了,谢小将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