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八年十月二十一,天阴欲雨。
气氛沉重的早朝总算散去,官员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崇德殿,秦江城默然地看了看阴沉的天色,一时驻足。
今日的朝会依旧并不平静,又有数名东宫官员检举太子行为不端,除却喜好将东宫充作市井之貌嬉闹,向含章殿的晨昏定省也已缺了大半月。
除此之外,凉州一带的羌人作乱亦是愈演愈烈,连姑臧的官府也抵御不住,前几日已然因血战而陷落。
而兴平帝依旧在含章殿中称病不朝。
“秦御史这是因何事而烦恼?”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秦江城回过身来,便看见了须发皆白的太宰正被一名内侍搀扶着,不紧不慢地走来,面上似是带着几分忧色。
“钟太宰。”他依例躬身行礼,答道,“不过是担忧一会儿回府的路上是否会遇上风雨罢了,太宰见笑。”
“风雨么……确实啊……”太宰亦是抬首看着铅青色的天空,走上前示意秦江城不必在此逗留,面上忧色不减,“理当尽早寻个避雨之所。”
“好在下官的府邸距离不远,”秦江城笑了笑,“听闻太宰的宅邸远在城南,若是不想淋了雨,还需快些动身才是。”
“这场雨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