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的洛都已在别样的浓艳之中显出了几分冬日的萧条之意,便是那西沉的残阳也染不上半分生机暖色。
枕山楼的中庭里,风茗倚着小楼临湖的阑干,反复地翻阅着手中这封并不算长的请柬。这封信笺被精心地染作了浅浅的绯色,细细嗅来还残留着几分旖旎的桃花香气,令人不禁联想到春日枝头的温柔旧梦。
“庭月可中,壶冰入座。霜色枫染,正宜挥麈之谭;桑落杯深,愿续弄珠之句。敢告前驺,布席扫室以俟。”
一切看起来都似是寻常的风雅集会,只除却这封信笺的落款上,用簪花小楷周正地写着“秦风馆”三字。
风茗自然不会忘记中秋前夕那场疑云重重的争妓案,近两个月来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商会对秦风馆的调查几乎全无进展,而今他们却是先行对商会发来了邀请。
这其中多半另有玄机。
只是仅凭信笺上的寥寥数言,风茗一时也无法推知更多。她有些苦恼地将举着信笺的手放下,另又闭目抬手揉了揉额角。
也正是在此时,她听见了楼梯处传来的脚步轻响。
“先生?”风茗微微睁眼,在瞥见了那一处天青色的衣角后,起身迎了上去,在目光触及到他此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