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又瞥了一眼窗外隐隐可见的院落,转而走上了最后一级台阶,“此情此景之下,方才苏公子所奏之曲,倒也很是有趣。”
“不知这却是有何见解?”
“秋鸿者,取诸髙远遐放之意,游心于太虚,故志在霄汉也。喻于秋鸿,凌空明,干青霄,扩乎四海,放乎江湖,洁身于天壤,乃作是操。”玉衡从容地复述着琴谱之中所言,笑问,“此曲之中,似不当有金石兵戈之意?”
“音从意转,意先乎音,音随乎意。太和鼓鬯,心手自知。不以性情中和相遇,而以为是技也,斯愈久而愈失其传矣。玉衡姑娘既知晓音律,也应当听过这段话才是。”苏敬则起身走上西北侧的平台,以手扶着平台边的阑干,转身看向玉衡,不紧不慢地答道,“如你所言,藏书楼顶人迹罕至,而又可俯瞰府中花园全景,岂非凶手以静制动的好地方?你我今日来此本也不为赴宴,此情此景之下思及凶案之事,自是难免有了玉衡姑娘所言的……金石之意。”
“诡辩。”玉衡不觉扬了扬唇角,复又追问道,“你怀疑她会在这附近窥伺?”
“不无可能。”
玉衡便也走上前,在并不算宽敞的平台上远眺着花园之中的景色:“花园确实是一个制造‘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