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推论而已——虽然如今看来,即便轻鸿不出现,也难免会有‘假的’。”
苏敬则笑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虚无缥缈如文辞,落于纸笔后尚可窥见其人,更何况这几日来切实发生的事情。”
玉衡不置可否:“还真是大胆的做法。”
“决定世事的有时候可并不只是诡计。”苏敬则倒也不厌其烦,语调从容地解释着,“诡计越是详尽便越是难以应对意外,我想很多人都只会定下最核心的计划,然后随心而动。”
“包括你自己?”玉衡的目光倏忽一转,潋滟的眸子似笑非笑地对上了一双沉静无波的墨色。
“玉衡姑娘便不是么?”苏敬则的眸中了无退让之意,语调却仍是谦和带笑,“难道你在此之前便有了详尽的应对之法?”
“没有。那——走吧,今晚的定襄伯府,是个‘捉鬼’的好地方。”玉衡轻笑一声,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并未再多问,只是率先移开了目光,举步走向了来时的楼梯,“她既然让自己‘死’了,说是鬼魂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