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复,崔荣只怕是当年在此中做了相当一番手脚。那么连这桩先帝年间的旧案,她也得设法翻出来调查了。
这是如今处境之下的绣衣使绝不能做的。
但她有这样的直觉:宁州案,定襄伯府,还有沈砚卿交给她的那一册画卷,一定有着什么隐秘的关联。
那几名戏客的闲谈仍在继续着。
“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今晚的戏开场前,我似乎看见那位新晋的廷尉寺少卿往勾栏的后台去了,好像现在也不见出来。看起来……是要来调查什么啊。”
“嘁,你看错了吧?廷尉寺查案哪一次不是大张旗鼓地将地方一封锁,然后挨个地传去询问?”
“也是,也是,说不定啊是我看走眼了……”
“你们也真是的。怎么?朝廷的官员就没有一点儿私人的爱好了?这半年以来,我也没少在勾栏里见过他……”
“哟,看来你是知道些什么啊……”
几名戏客的话题渐渐地转入了无关紧要之处。
廷尉寺调查死者的生前交游自然是无可厚非,但如此低调地私下调查……玉衡不禁微微蹙眉,难不成崔府有意要封锁调查消息?这样一来,岂非是证实了自己方才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