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大事既然交不到我的手上,做些什么总比守在绣衣使官署要好。”玉衡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绕至他身侧,看似无意地低声道,“何况对方是长秋宫的亲妹妹,如今这时候,到底不能拂了面子。”
苏敬则偏过头看向玉衡,眸光沉黑笑意不减:“听闻京郊两营正着眼于制造劲弩,看来绣衣使也参与其中。”
“哦?这倒是一件趣事。”玉衡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旋即又神色如常,微微牵起嘴角问道,“不知是何等的劲弩?”
“听闻射程可从衣冠里直至——阊阖门。”他没有给玉衡思考作答的时间,便又笑道,“当然了,此等市井传闻原本也不甚可信。玉衡姑娘既然已经来了,可需要看看案发之地?”
衣冠里,自然是京中诸王与公侯的宅邸所在。
玉衡虽然面色波澜不惊,心下的思绪却早是几经变换,半晌才重新开口道:“那便多谢了。”
说罢,她便径直上前几步,推开了里屋虚掩着的房门。
屋内一片狼藉,墙上交错着血液喷溅的痕迹,而血肉模糊女尸被人放在了案桌后的座椅上,面目全非的脸上依稀可见自额角蜿蜒的纹身。
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这出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