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地取过了一幅画卷,作出细细观赏的模样。
他同意风茗的这个提议自然绝非心血来潮,实际上,早在怀秀园一案后,他便依照石斐往年的生意往来记录,盯上了洛都的几处商户。
他们无一例外地都与醉生散的交易有着或近或远的联系,缀玉轩便是其中之一。而他也在四月末时开始,频繁地收到眼线对这些地下交易的汇报。
这又是否能证明,缀玉轩过载的货船之中,便是醉生散呢?这等药物融入河水之中便是了无踪迹,确实也难以调查。
而这逐渐变得频繁的醉生散交易,又是否与千秋节有关呢?
沈砚卿正思索着,余光便看见了他所要见到的人:一个衣着长相均让人过目即忘的中年男人在伙计的带领之下走入缀玉轩中,直接向着掌柜所在的柜台走去。而后,这两人寒暄了几句,便一同推开了偏门走了出去。
沈砚卿放下手中的画卷,不动声色地走到了窗边,拿起了另一幅较小的画卷展开,凝神地听着窗外的动静。
两人刻意压低了的语声断断续续地传入他的耳中。
“云掌柜,风城那边……不太好……北疆……谢徵……”
“金仙观那边……等不及……千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