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凶手若是想要扮作尸体,便不可避免地要躺入血泊之中,即便先前杀人时用了灰布遮挡,也还是于事无补。”苏敬则见颜宣不语,便先行开口道,“若是他人我尚且不能确定,但你——想必因为学堂之中生活拮据,并不想毁掉你仅有的几件衣服吧?”
颜宣轻笑一声:“苏寺丞还真是言之凿凿,可你也并没有拿出所谓的血衣。”
“如果颜公子一定需要看到血衣才认罪的话,倒也无妨。”苏敬则坦然地与他对视着,“你该不会觉得孟少卿在这里与你僵持多时,会想不到派出人手去封锁学堂吧?冲进去搜查……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了。”
孟琅书瞥了苏敬则一眼,神色有些惊讶。
“即便是廷尉寺也并不能无故搜查民宅。”颜宣的紧张之色只是一闪而过,便复又笑道,“苏寺丞可别想着用这种方法逼人认罪。”
“我何时说过是无故?”苏敬则杳如千年深渊的黑眸里分明闪动着洞悉的光芒,“你的动机,其实也并非无人知晓。”
“洗耳恭听。”
“我记得那时你说过,他的诋毁与作梗断了你谋生与借贷的门路,这之后在此次选官前你便已几乎没有了任何积蓄。”苏敬则几乎是不假思索,“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