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用那些廷尉寺的衙役。”
“哦?”孟琅书略有些惊讶。
“只是不希望让孩子们知道我如今的处境罢了……这一点小小的请求,不算过分吧?”颜宣不再与他们对视,微微垂眸,“我曾教导他们需得立身以正,可如今自己却是先违背了。不过事已至此,我亦是不必再以往日种种谋求什么同情。”
说到底,还是他对这士族横行的官场抱了太多希望。
孟琅书端详着他的神色,沉思半晌,方才点头应允:“那么,与本官一同过去吧。”
颜宣在与苏敬则擦肩而过之时,忽而快速地低声说道:“当年并州的那场瘟疫,绝不是天灾。”
……
那正是案发前一日的傍晚。
“颜宣,你这人可真是有意思,当初是怎么和那群人慷慨激昂地控诉我的?”客店的客房内,祁臻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冷哼道,“怎么如今倒是你亲手将视若亲人的学生给卖了呢?”
颜宣顾不得太多,急切道:“祁臻,这是绝不能说出去,我……算我求你。”
对方仍是不依不饶:“求我?我倒想问一问你能拿什么来求我?颜宣,这可不是当年你手握并州之事证据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