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茗自早晨服了药又休息过后,症状倒也缓和了许多。此刻她跟随着廷尉寺的主簿向着后院走去,心中亦是不断思索着早晨所见的命案。
祁臻既是避开府中之人与外室私会,行事必然十分低调,而凶手却似乎是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且行凶之时不曾遇到半分抵抗。如此看来,凶手应是久居于客店内外之人,并多半与祁臻相熟。
但若是如此,似乎又有些奇怪之处……风茗回想起早晨仓库中浓郁的血腥味和几乎被血浸透的灰布,隐隐地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只是不待她再多想些什么,便已来到了案发的废弃仓库前。
“苏寺丞?”见到苏敬则时,风茗免不了有几分惊讶。少府与廷尉同属九寺,如今少府卿遇害于此,廷尉寺卿与少卿却皆未出面调查,未免也太过看轻此事。
还是说……廷尉寺手上有着比这更为棘手的案子?
风茗的脑海之中一瞬间闪过了那日在怀秀园时,孟琅书因廷尉寺中的“急事”而不得不暂且离开的情景,无端地便觉出了几分似有似无的关联。
苏敬则似是猜到了她未曾说出口的一问,淡淡一笑道:“此时廷尉寺中恰有些琐事拨不出人手,倒是让姑娘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