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出声质问,回应他的自然只有呼啸的风声。
今夜廷尉寺之中只有他一人值夜,如今已近落锁宵禁之时,还会有什么人留在官署之中呢?
值夜人摇了摇头,他粗略地算过时辰,返身回屋吹灭了东卷宗库中的灯火,而后只端着一盏烛台走了出来。
他锁上了卷宗库的门,本打算就此趁着宵禁前回家,却在踌躇了片刻之后,转而向着东侧走廊尽头的转角走去。
只是看一眼的话,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许只不过是回来取遗漏之物的同僚,或是哪一个胆大包天的偷窃者。
值夜人这样想着,脚步声沉沉地回荡在走廊之上,听起来空渺而虚无。
风声呼啸着吹过,卷得檐角的惊鸟铃叮叮当当,急躁而无序地乱响着,犹如惊惶的切切细语。
值夜人转过走廊的转角,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唯有那间不曾在大火中烧毁的旧书房与他沉默而对,通过烛台的光芒依稀还可看见门上斑驳的烧焦痕迹,隐隐地蜿蜒成一个人形。
他松了一口气,见此处似是无事发生,便转身打算离开。
一阵风迎面吹过,仿若无骨的手冰凉滑腻地抚过人的肌肤。身后旧书房的门便似是被这一阵冷风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