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茗与沈砚卿回到了西侧厢房之中,而玉衡也离开了主厅,在揽月庭后的竹林花架之间漫无目的地踱步着。
“不知先生所说的真相,又当从何说起?”风茗在桌旁坐下,眉目在摇曳的暖色烛光之中显得更为温柔而安然。
沈砚卿闲然笑道:“不如便从……绣衣使在此案中真正的立场开始吧。”
风茗微微颔首,凝视地听着。
……
玉衡走在竹间花下,黯淡的月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散落在她的肩头。她的左手边是茂密的竹林,而右手边是揽月庭厢房的外墙。有些厢房内依旧掌着灯,而另一些房中的人已然歇下。
玉衡蓦地停下了脚步。
前方的那间厢房的窗户正虚掩着,自主厅方向数来,这是第五间房。
淡淡的熏香气味从半开的窗内逸出,清雅的气息令人神思也不禁一弛。
她斟酌了片刻,举步便准备转身离开。
不待她付诸行动,便有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将虚掩的窗户推开了几分,然后是一个微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如此暮春良夜,却不知玉衡姑娘因何而行色匆匆?”
“苏公子也是好兴致,今夜经此一案,还能如此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