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点了点头,感受到他隔着衣袖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一线淡淡的温暖透过轻柔的衣料传来,宛如刹那间深雪消融的一抹春风。
只是一瞬间的失神,风茗旋即便举步随着沈砚卿走入主厅堂外间,挑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径自站定,观察着此时此刻的众人。或许是因为各怀心思,他们倒也并未过多地关注此刻到来的二人,而梁管事则守在内间的门外,看起来很有几分忧心忡忡的模样,想必苏敬则此刻便应是在内间察看着事发现场的状况。
而出乎风茗预料的是,这样的景况并未持续多久,随着一阵窸窣的衣料轻响,内间紧闭着的木门被人轻轻地自屋内打开。此刻月近中天,流霜般的月光透过内间几乎及地的窗户倾泻入室,与摇曳的暖色烛火汇作一处,洋洋洒洒地勾勒出推门而出的少年。
少年身着一袭制式简洁的衣衫,更显得身姿隽雅秀颀。清逸飞扬的眉挑破上下天光,而眸光沉沉,尽敛浮光烟华,眉宇间似是凝练着千般斑斓美景,瞬间便惊艳了十万里江山郁郁青青。
此刻他玄衣如夜而容颜胜雪,身前是暖色烛火,身后是霜色月光。月色与烛光溶溶交汇着地洒在他身上,却照不进那双点漆般的双眼,幽沉深邃,晦暗如永夜。
外间的沉闷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