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徵……”
她凝神侧耳,只是尚未多听几句,便被沈砚卿轻手轻脚地拉到了一旁的花架之下,避开了对方可能看到的范围:“小心些,看他们的神色举止,不像是寻常的仆役,倒更接近于……江湖人。”
“石斐在江湖上也有纠葛?不过他早些年走南闯北,倒也正常。”风茗略有几分疑惑,犹豫再三,仍是问道,“不过他们说什么货有些潮了……”
“说的是醉生散,想必是因近来洛都多雨,连累他们自港口偷运的醉生散受了些潮。”沈砚卿说着复又向那些人的方向瞥了一眼,蹙眉,转而向着设宴之处缓步地走着,“还真是明目张胆。”
风茗举步跟随着他,语调之中仍有些踟躇:“他们似乎还提到了谢家?但如今谢家支脉大多已经避居陈郡……”
“既然说到了谢家,那么依你这三年所见案卷来看,”沈砚卿并未正面回答,反问道,“风茗,你觉得谢家当真是存有反心么?”
风茗似是被问住了,沉思了片刻,道:“听闻镇北将军素来忠勇,所谓通敌恐怕另有隐情。”
沈砚卿微微颔首:“我原以为只是寻常的朝堂倾轧,想不到……还牵扯到了江湖势力,也不知这又是否会和醉生散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