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卿说笑,那么学生便就此拜别了。”苏敬则亦是不失礼地笑了笑,向着孟琅书微一作揖,见他微微颔首,便转身沿着厢房外的廊道离开了廷尉寺的后院。
送走了苏敬则回到卷宗库的厢房之中,孟琅书似是终于轻松了许多,与同僚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说地了起来,说的也无外乎是一些寻常世家子弟的话题。
“听闻东市秦风馆选在了今晚点花魁,孟少卿若有兴趣,不如同去?”话题不知为何聊到此处,一名同僚似是想到了些什么,笑嘻嘻地建议道。
“你倒是心大,案子还没结怎么就想起这些来了?”孟琅书闻言,有几分忍俊不禁地调侃了一句。
“不去这等秦楼楚馆附庸一番风雅,哪里还算得是京官?左右今晚不是我们当值,去看看又何妨?”另一名同僚道。
洛都东市颇有几家堪称天下风流雅地的秦楼楚馆,而当下京官世族又喜好风雅,自然也少不得常常造访,或是销金买贵,或是听曲看舞。
“自然无妨,不过还是先把陆寺卿交代的这些事儿办完吧。”孟琅书素来也是个爱附庸风雅的,对此司空见惯,自然也不会多么排斥。
“这个是自然,”同僚说着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要不到时候将鸿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