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那位好友本该是凶手计划中能够证明他在案发时不在场的证人,故而我才会说,必然有局中人能看破此案。至于这个物证,到时我会设法取来转交给孟少卿的。”
“江兄只说我不曾待你如友,可你这番气急败坏的逼问又算是什么呢?既然如此……”苏敬则偏过头来,直直地与江飞白对视着,原本静如沉渊的眸光流转之间如长澜乍起,平添了一番压迫之感,而此刻他的语调虽是依旧谦和温文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听来却是更著诡谲,“真是不巧,那晚你偏偏与我约了切磋琴技——江兄,你那根断了的琴弦呢?如今你可拿得出来?”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多数人尚且是一头雾水,风茗却迅速地明白了过来:她所差的最后一个线索,竟是如此隐蔽,难怪也只有与凶手平日交好之人可以留意到。
既然如此,此刻沈砚卿想必也早已借由打捞水箱的理由,寻来了那根琴弦吧?
原本似是激愤不已的江飞白脸色骤然变了变,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断弦为不祥之兆,我自是……早就扔了,如今要我去哪里寻回?”
“去哪里?当然是去枕山楼后院的蓄水湖啊……”见江飞白神色恍惚,苏敬则轻笑一声,转而对着陆秋庭庄重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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