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茗一面回忆着那时沈砚卿的推理,一面观察着堂上的局势。
陆秋庭首先传召了当夜的数名留宿之人大致地问过证词,证明了确有人曾听见两人似乎在裴珩的房中发生过争吵。而后又令仵作上前详细说明了受害人的死因——毫无疑问,是头部受重击而死,一处致命伤与一处非致命伤。
风茗正随之思索着那日在茶水之中发现醉生散一事,便听得廷尉寺衙役高声道:“带疑犯顾淮之。”
她闻声看向了大堂之中,见顾淮之正在两名官吏的带领之下走入堂上,灰败的脸色之中除却失魂落魄,又似乎还有些什么晦暗不明的思绪,与此前宴席间春风得意的模样大为不同。
陆秋庭一拍惊堂木:“顾淮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顾淮之反常地沉默着,在陆秋庭正要拍下惊堂木再问时,忽地抬起头,道:“请大人明察,学生并非杀死裴珩的凶手。”
“你既然自辩不是凶手,那可有证据?”陆秋庭似乎对于顾淮之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惊讶,只是冷冷地反问了一句。
“按照仵作所说的死亡时间来看,学生在这之前便离开了他的房间,何况……”顾淮之说着瞥了一眼风茗,“按照证人所言,她所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