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枕山楼中庭的小楼之中。
“今日先生走后的情况,就是这样了。”风茗将今日中庭厢房之中的诸事与此后在顾淮之客房之中发现醉生散之事详细地叙述了一番,而后道,“不过此事……有些蹊跷。”
沈砚卿尽管嘴角仍带着几分随性而无所谓的笑意,但眉头却是微微锁起:“何止是有些蹊跷?这个案子……恐怕很难再深入插手了。”
风茗沉吟道:“死者是裴氏的人,难道是对绣衣使那边有所顾忌?”
“不是顾忌,而是裴绍已然派十三使中的廉贞知会了廷尉寺,为了保证选官结果不受影响,五日内必须结案。”沈砚卿一面翻阅着桌上的书册一面不紧不慢地说道,神色在烛火摇曳的映衬之下不甚分明,“至于真凶,即便我已有了大致的猜测,也绝不可贸然行动。”
“等等……廉贞?”风茗察觉到了几分异样,“依照绣衣使那边的说法,他不是‘叛逃’了么?”
“自然是杀死他之后新任的廉贞。”沈砚卿不觉轻笑了一声,“昨日便是这桩事绊了我许久,前任廉贞的‘叛逃’似乎很是不简单,但商会一时也难以调查到更多消息。”
风茗却似乎并不十分在意:“绣衣使中出了这样的人员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