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的长秋宫皇后——是明摆着要利用这个案子去“提醒”一番顾氏新锐。于情于理,自诩不接手朝堂之事的风氏商会都该放手作壁上观才是。
然而话虽如此,风茗心中为这即将定论的冤案多少还是有几分不平之意的。
“不必着急,”沈砚卿抬手虚按住风茗的手笑了笑,示意她再留片刻,语气稍稍严肃了几分,“比起此事,我更关心的是那些醉生散,顾淮之究竟是从何处得来了这么多朝廷明令禁止的药?私下卖给他的人,手上又有多少呢?这几年风城也为这醉生散费了不少心,却还是没有查出全貌。”
“看来先生也不曾有所收获?”
“不,我已查明顾淮之是从洛都石氏的手中购得药物,但石氏显然不会是幕后之人。”
“这倒是有些棘手了……”风茗不由得沉吟了片刻,“难不成此事结束后又得去调查石氏么?”
“我先行将近日的事情修书交与风城,约摸等到会审的日子,北疆也该传来回复了。”沈砚卿却是随手取过一张信纸,提笔而书。
厢房中的灯光幽幽地为沈砚卿的轮廓打上一层柔和的淡金薄光,于指尖点上最亮的一笔,仿佛一层薄薄的釉色,精美而润泽,而那烛光映衬下的容颜轮廓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