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琅书所谓的询问证词,其实也不过是在枕山楼中庭临时空出的厢房之中将那些留宿的学子一一地召来询问。而风茗也得以在厢房的屏风后观察每一个人的反应。
一连数十名学子的陈词之中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即便是最早发现尸体的李生,也似乎完全没有独处作案的机会。
尽管如此,风茗还是如实地在脑海中记下了他们大致的陈词,又细细地比对着她对昨晚宴会的记忆。
在又一名学子退出厢房后,风茗听得侍立门口的官吏对屋外等候着的学子们道:“下一个,弋阳江飞白。”
风茗微微蹙眉,立刻想起了这个曾被她在客房外询问的学子所提及的名字。
思及此处,她不由得微微凝神。只听得屏风外孟琅书依例开口问道:“江飞白,昨晚宴饮散后,你可曾离开自己的客房?”
“回禀大人,学生在昨晚宴席结束后曾替醉酒的同窗去后厨吩咐准备醒酒茶,当时后厨之人均可作证。大约戌时中的时候也因此去……寻过裴珩,当时左右客房里同窗的醒酒汤皆是由我送去,他们可以作证。这之后就待在客房之中不曾外出。”
“那么亥时至子时,你又在客房中做些什么?”
“亥时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