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左丞的脸色很有些难看,裴珩仍旧保持着那副看似颇为紧张无措的神态挑不出半分错处,而余下的众人或是神色讶然或是暗暗幸灾乐祸,不一而同。
风茗在那时一时也有些懵然,虽说这位吏部左丞确是欺人太甚,但于此时开罪一个能够干预选官结果的人,未免也太过沉不住气。
只是现下再细细一想,她又觉出了几分异样:于情于理,以裴珩的出身此时都完全可以出面将这番尴尬的境地化解,他会迟钝到毫无反应?还是另有什么打算?
风茗不无遗憾地想着:倘若沈砚卿在场,想必定然可以窥见其中的深意。
而那时正僵持间,风茗却见一名原本坐在江飞白之侧的未及弱冠的少年施施然起身,恭谨地对着吏部左丞的方向垂眸拱手,不紧不慢地开口解围。
“左丞大人,江兄想来已是醉酒,才会行此不端之事,大人身居高位大人大量,还望勿要计较。何况今夜此处十分喧扰,加之抚琴者醉酒,想来弹出的曲子也难入大人之耳吧?”
那时风茗只见那少年玄衣墨发,风神秀彻,举止之间尽是沉稳从容之感,雅致而又不夺目,倒是和裴珩之辈很是不同,便也多留意了一番。
吏部左丞半醉不醉之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