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靡,这些日子已经到了曼陀罗花都无法压制的地步了。每次白子羽疼痛,燕瀛泽都会死死将他抱住,二人如合力渡劫一般,捱过痛楚。
他们已经在画舫上度过十日了。江州的天气十分舒适,不同于北方的寒凉,只是早晚的江风大了些。
每日只要是白子羽心口不痛之时,便会支着一根钓竿垂钓。而他自己,则躺在软塌上听着燕瀛泽讲那些他未曾参与的过往。
燕瀛泽出乎意料的仔细,从离开无忧谷到现在,也只不过讲了堪堪一年多的事情罢了。白子羽的双眼已经只能看到模糊的光晕,他懒懒斜靠在软塌上看着远处模糊的光晕,“照你这样的速度讲下去,讲到我死定然是讲不完的……”
燕瀛泽住了口,沉默地坐在船板上,过了片刻后他温柔一笑,“不怕,到了黄泉,我一样讲给你听。”
白子羽张口想说什么,燕瀛泽不等他开口便道,“江风有些大了,我进去给你取一床被子来。”
“燕瀛泽。”白子羽在软塌上低低朝着燕瀛泽道,“你抱我进去吧。”
燕瀛泽在白子羽唇上印了个吻,抱着他走进去,将他放在了床上。
白子羽窝在被中,伸出有些凉气的手握住燕瀛泽的手,“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