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远方,见到一盏一盏灯在熄灭,他抚上胸口,心头的灯也灭了。他有意识时是在深冬的病床上,窗外白雪飞扬,耳边是滴答响的机器,空白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叫容容的人在朝他笑。
那不是他第一次出现,但从未有过如此具象化的记忆,听得到她的笑声,说话声,她说雪烧起来就暖和了,我叫你沸雪哥哥好不好?他说不出好字,嗓子被什么堵住,记忆并没有很快抽离,反而越来越清晰。
之后,主人格回来了。
主人格的日子似乎挺难,他偶尔的出现,都能看到他手臂脊背上的印痕。
很深,很疼。
他的存在很快被湮灭。
断断续续地,不被人看到,躲藏于此。
周沸雪没想到的是会再次见到容冬,那天在机场他一眼就认出她了,不过有急事没有多待,记忆中的人和面前人重合,他苦涩笑笑。其实也挺好,他是不存在的人,没办法给她更多,想见她也得等主人格睡着。
可是,他也有私心。
如果哪一天主人格消失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到容冬身边,不用遮掩。
容冬酒喝个不停,察觉到周沸雪的沉默,转眼看他,黑色口罩下轮廓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