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温柔,“为什么?”
“我想帮她解脱。”谢汝说,“她生不如死,我亦十分痛苦。”
“阿汝想要她死吗?我可以帮你。”沈长寄轻轻靠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谢汝沉默了,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句“罢了”。
“那你恨她吗?”
“我不知道。”
沈长寄轻轻笑了,“我的阿汝心肠软,你不恨她,你只是在心疼。”
死最容易,生才是最难的,如此苟延残喘,只能在病榻上了此残生,多么叫人绝望。
睡着的人痛苦与否,旁人很难得知,但对于清醒着的人来说,这无疑是煎熬的。
“十多年了,我总在想,她当年为何不将我打掉,若真如那些人说的那样,她用孩子争宠,想要在这后宅中有一席之地,可为何没多久便疯了?”“
她不知道王氏容不下她吗?她为何不能警惕些?叫人折腾成这样!她怎么这般蠢!”
“我若是她,便在醒时,将那剪子对准心口狠狠扎上一下,哪怕是换得一个自由,也绝不困在这深宅大院里。”
“这里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好的?我做梦都想逃离这里,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