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水中,将那半死不活的宫女捞了上来。
谢汝按住平筝,“嘘,别出声。”
她抬起眸,在黑暗中搜寻。视线在触及某处时,蓦地停顿。
那里有个人刚刚落荒而逃。
“姑娘……姑娘……”平筝把谢汝的右手拉在掌心,有点抖。
谢汝冷静地说道:“把那宫女带回去,沈长寄有办法的吧。带不回去也没关系,叫她闭嘴,莫要将今夜之事说出去。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
若不是她还在急促地呼吸,光听语气,谁也想不到她方才险些遭难。
她的心在狂跳,脑子里在不住地盘算。
看不起她的人比比皆是,但会要她命的人不多。她回京没几日,得罪的人不多。
投壶时喊老鼠的那人,她听出来了,是谢窈。今晚她还得罪了一个姑娘,不知她是谁。再多的就没了。
谢汝把右手从平筝的手心里抽出来,撑着地要起身,左脚用力时,一阵剧烈的钻心之痛顺着脊背传遍全身。
她闷哼一声,又栽倒在地。两只手撑在地上,左手掌心一片火辣。
她低头看去,这才察觉左手的掌心一片濡湿,都是血。
平筝压抑着嗓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