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放松了些,是……好些了吗?
谢汝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一剂汤药就神奇地将他二十多年的顽疾治好了,她无那般大的本事,但只要能缓解他的痛苦,便足够了。
“好了。”声若蚊蝇,细听还有些娇羞。
沈长寄走过去,将人抱起,一路抱出了府门。
整个沈府都被藏在暗中的卫兵保护得密不透风,不必担忧会有人伤害她。
门外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车体不大,尽量做到了不引人注目。
沈长寄将人抱到了车上,他没上去,只站在下面,凝望她。
谢汝撩起帘子,又看了他一会。
“快进去吧。”他淡淡道。
离别,自是谁也不会开心的。
还未分别,沈长寄便觉得原先消散了不少的痛楚又回来了不少。
他心底苦笑,自嘲着身体还真是诚实,面上不动声色。
他抬手,轻拍了下她的头,“快进去了。”
谢汝抿了抿唇,矮身进去,放下了帘子。
才刚坐下,眼眶就止不住得发酸发涩,眼睛热了起来。
车壁一侧的小帘被人掀开,她转过头,对上男人清冷沉静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