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坐在榻边,手中的木杖使劲儿敲地面。
庸医!!
草菅人命的庸医!!
沈长寄笑道:“他怕我忍得辛苦。”
药虽有毒,组合起来看似能要人命,却意外地能缓解两分他的痛楚,且他不会死。
贺离之想不通,研究不透,只用“世间奇事”来形容他。
心疾之苦,痛彻心扉,非是寻常人能受得住的。
若是要形容,沈长寄觉得那是一种生生将心脏撕裂的感觉。十指连心,心在撕扯的同时,十指也会疼到麻木。
不过他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一月又一月,一年复一年,春秋更迭,四季变换。疼痛便如喝茶吃饭一样寻常,这一日于他而言,与往日也无甚区别,他照常上朝,照常办公务,叫人瞧不出异样。
这种痛苦自从有记忆时便一直纠缠着他,寻不到病因,摸不清缘由,但他向来能忍,再痛也可以不露声色,除了这一日看上去愈发冷漠、让人生畏。
谢汝说不出话了。
她张了张嘴,望着他含着淡笑的眼,心里像是扎了根刺,她垂下了眸,遮住有些氤氲的眸光。
“别这样,你回来,是担心我?”他在她身侧坐下,试探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