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胆战心惊,不敢直视。
他站起身,走到博古架前,将一块成色极好的墨玉石握在掌心。
外袍搭在肩上,里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墨发散乱地披在肩头,他赤着足踩在柔软的羊毛毯子上,姿态闲适。
壮汉跪在原地,默默等着指令。
许久,男人才徐徐开口。他的音色很清亮,听上去倒像是位温润的公子。
“姓沈,沈长寄,是叫这个名字?”
壮汉将脊背压得更弯,“是的。”
“嗯……又是他。”男人蓦地笑了出来,“萧顺明倒是好福气,有如此能干的下属。”
萧顺明乃是大轩成宣帝的名讳。
壮汉不敢说话。
“他还有何不同寻常之处吗。”男人问。
“此人似乎没有弱点。”壮汉犹豫道。
“怎会,是人便有弱点。”男人不信,理所当然道,“父母亲朋爱人,权欲、财欲,不论是物欲或是情,总该占一样。”
壮汉为难地摇头,“或许,权欲吧……”
这是他唯一能挑的出来,沈长寄或许会在意的,毕竟年纪轻轻爬至高位,该有很强的权欲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