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抹了把脸,感动万千。感谢天地,感谢父母给他生了张会给上司圆尴尬的巧嘴。
沈长寄听完下属的马屁,换了身朝服,乘轿去了宫里。
他到宫中时天色已渐晚,成宣帝刚从沈贵妃宫里出来。
“长寄可用过晚膳了?”
成宣帝坐在上首位,慈祥地看着立在下首的男子。
沈长寄迎着他的目光,“用过了。陛下,臣此次来有要事。”
成宣帝却不接此话,笑得和气,“方才你姑母还与朕说,你已不小,该考虑婚姻大事,问朕的意思。你姑母觉着该找个与你相配的姑娘,可朕觉得,对方出身不见得要多好,重要的是你喜欢,你说呢?”
沈长寄不为所动,沈贵妃打的什么算盘他当然清楚,从前他不靠沈家,如今却要想方设法往他身边塞人,未免太天真。至于成宣帝如何想,他亦清楚的很。
他面不改色,“臣的性子陛下了解,暂无此打算。陛下,赈灾银案主犯虽已被捕,但臣认为此案不单纯,此来是请旨,将罗期兴收押玄麟卫暗牢,方便臣审问。”
此话只是借口,实则是他不放心让罗期兴留在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
或许是出于对危机的天然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