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筝动作娴熟地将面具给谢汝贴上,谢汝看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变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的脸。
谢汝:“……”
自此,谢汝对贺离之的印象除了“庸医”外,又加了一条,“坑蒙拐骗的神棍”。
一切准备妥当,谢汝开门走了出去,沈长寄已经等候在院中。
他已然恢复了平静之态,目光淡淡地从她脸上一扫而过,抬手将她招至身前。见人走近,他道:“做我的侍卫,无事莫要开口说话。”
谢汝自然点头,与他一前一后出了府门,上了马车。
马车沿着街道行驶,车内寂静得诡异。
沈长寄的周身笼罩着一股寒气,心情看上去似乎比方才还要不好。
谢汝挨不住这压抑的气氛,又不敢开口搭话,只能往角落里缩。
“谢汝。”
冷不丁地一嗓子,谢汝浑身一激灵,“哎!”
沈长寄狭眸微挑,眼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谢汝不敢动,后背绷得笔直,静待首辅大人的下文。
她与他之间的相处,两辈子加在一块儿,从未有过如此紧绷的僵持的局面,他的目光侵略性太强,唤她名字的那一声里似藏有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