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亮,沈长寄穿着暗红色朝服,腰扎同色金丝祥云暗纹腰带,金冠束发,与众朝官一同往金殿而去。
修长的腿不紧不慢迈着步子,步态从容,后背挺得笔直,风神俊朗的气质与众多年近半百的老东西对比鲜明。
他一边走着,一边在想,昨日究竟是哪句话说错了,惹得谢汝生气,竟是一言不合将他“请”了出来。
难不成是因那一句“我自始至终都未打算放你回去”?
可这乃他肺腑之言,他实话实说,何错之有?难不成要逼他对她撒谎吗?
若说了谎,来日发现他不坦诚,必然还要再生嫌隙。
哎,姑娘家的心思怎得如此难猜,简直比堆积如山的繁冗的公务还要棘手。
他想的入神,步子渐渐慢了,被后来人追上。
“首辅大人早,听说您身体抱恙,可还好?”
沈大人官缘极差,能如此搭话的人屈指可数,这位便是刑部尚书袁别。这位袁大人是个老狐狸,见人三分笑,没见他跟谁红过脸,总是和和气气的把案子办了,有些颠覆沈长寄对于刑部的认知。
“尚可。”
“大人,下官给您提个醒……”
金殿上,敬义侯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