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得片甲不留了。”

    说话人的样貌约莫四十好几,可声音却极为年轻且清亮,与方才看诊时厚重粗砺的声音大相径庭。

    沈长寄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抬手一挥,一道劲风将棋盘打乱。

    医师往上一蹿,躲过那道凌厉的风,笑道:“哟,这是心情不好?”

    平瑢的额角跳了跳,连忙拱手告退,远离“战场”。

    沈长寄无视了调侃,沉默地走到屏风后面宽衣。

    白衣男子靠在桌边,啧啧道:“翻脸无情,过河拆桥,不愧为沈大人。下官说错了,大人您没有生气,您可不会生气。”

    屏风后面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停下,沈长寄换了一身宽松的深色长袍,走了出来,他绕过白衣男子,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

    茶已凉了,但他还是一饮而尽。他将空杯放下,站在桌前,看着茶壶发呆。

    白衣男子左等右等没见个下文,困得人直打晃,不伦不类地揖手,“大人您若无事,下官便告退了,夜已深,困得很。”

    沈长寄回过神,这才偏过头看了男子一眼。

    看了许久,才慢声叫他:“贺离之。”

    贺离之:“在。”

    沈长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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