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唐初微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送莫承南来医院的时候,走得太匆忙,不仅手表没戴,外套也忘了穿。
她回过头在整个病房里扫视了一圈,这是单人病房,虽然旁边有一张陪护床,但是上面没有被子,根本没法睡,没办法,困意来了,唐初微根本不打算再计较那么多,趴在莫承南的床边就睡着了。
最开始的时候,唐初微睡得很浅,第一个是因为姿势不恰当的关系,第二个是因为冷,遭足了罪,她不知道自己后来到底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只知道大脑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薄弱。
莫承南是第二天早上九点醒过来的,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臂有些发麻,似乎动弹不得,整个脑袋里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整个身体周围都围绕着一种陌生的感觉,他在一秒钟之间提高了警惕,这迫使他加快了睁眼和清醒的速度。
陌生的天花板,空气里陌生的气味,陌生的床单和被套。
突然,莫承南的余光瞥见有些黑乎乎的一坨,往旁边一看,是一个人的脑袋,他看出来了,是唐初微,她侧着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露出了半张脸,光洁的额前有一两缕碎发,搭在她的脸上,随着均匀的呼吸在慢慢的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