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记不清自己喝了几瓶,总之不多,离开酒吧的时候还很清醒。
把钥匙扔给代驾,他坐到后座,剩下的人刚刚从酒吧大门出来。
封承隔着玻璃看了一眼,视线没作停留就挪回。
回到公寓,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热水从头顶浇落,头发打湿贴在额头上。
姜沅那句话回荡在耳边。
“她从小就喜欢卷毛的玩意儿。”
孟春健回来咂舌道:“她们在隔壁,还真叫了四个卷毛的小男生。”
那个卷发的男公关站在女洗手间外面等她。
封承在冲刷的热水流中咬牙切齿,发出一声很低的“艹”。
现在的郭青跟以前是很不一样。
无论是留长的头发,简单但搭配得很有风格的穿衣,还是对他不痛不痒的态度。
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那个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郭青、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郭青、第一次带他回她那个乱成狗窝的公寓,从衣服堆里刨出一把椅子拍一拍,小心铺上一张手帕纸给他坐的郭青。
以前为他鞍前马后,现在形容陌路。
她利利索索若无其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反倒是他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