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
他抬手扒拉头发,额前的碎发落在眉头上方,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在庭上的冷锐,多了几分黑暗里颓唐的气息。
沛涵越哭越大声,眼泪湿了枕头。
简书垒抬起的手又放下,他说:“我不知道你还是……”第一次。
如果他知道,他不会对她这样随便。
这真的是他未曾想过的可能,以沛涵在圈里的作风,怎么可能还是第一次?
可是那样的感觉很真实,他不得不信。
简书垒颇感无力,今晚是他失控了,才会做出这种无法返回的事。
他问:“你想我怎样补偿?”
沛涵停下来,他竟然敢说补偿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