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眉宇言谈间带着典型的东北人的豪爽,却又不乏机关中人的气质。
喝酒谈吐间,得知此人果然曾经是体制内的,后来辞职下海经商,现在在沈阳拥有自己的公司。
我不由问了一句:“老兄,看来,你以前在体制内混的时候,也是曾经风光过吧?”
一听此话,此公神色有些黯然,又喝了一口闷酒,摇摇头:“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呶。当年你老哥我,在体制内,确实风光过,当时还不是一般的风光。只是……”
“只是什么?出了经济问题?”我说。
“那倒不是。”此公摇头,然后苦笑,接着说:“老哥我当年在本省某地级市供职,当时可谓是少年得志,精乖能干,八面玲珑,一路从基层科员混到某实权部门干副处级,还四十岁不到,可谓前途大大的有。
可惜刚升上副处级不久,我就干了一件蠢事,就在这一年上,各县政府换届选举,我虽未被提名候选,但在一班昔日弟兄的鼓动下,起意跳票,想到下面弄个副县长来干干。
密谋既妥,携礼下乡访旧,串联去也。没想到刚露头就被聪明的组织发觉了,乖乖不得了,立马被扣以非法串联的大帽,剥夺实权,削为闲职,降级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