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辉埋头签名的间隙,隔着层层人群,多看他一眼。
七月初的夏季多雨,周朗夜站了约莫半小时,疾风就挟着雨点落了下来。
他毕竟还有感冒在身,人也乏得厉害,左思右想觉得今晚是要不到这个签名了。于是打了电话,通知司机来接自己,同时退到远离正门的檐下避雨。
这一片的屋檐装饰基本都是为了美观好看,没有多少实用性。周朗夜在下面站了十几分钟,两边肩膀和裤腿都被雨淋湿了。
他上车时有司机给他撑伞,可是背影仍然有些狼狈。
白辉远远地看着他离开,紧接着上来一名观众想要同他合影,白辉在配合对方微笑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笑不出来。
当晚回到租住的公寓,白辉躺在床上,少有地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周朗夜坐在剧场里仰头看他的样子、独自抽烟的样子,总在他脑中挥之不散。
白辉暗暗骂自己没用,周朗夜只不过是为一件得不到的东西而卖惨可怜,他不能再因这个男人心软。
他曾经无数次地为他让步、妥协,把自己逼得退无可退,以为有一天对方会明白那种爱到深处的感受。
结果却只是一次一次无底线地被他轻贱,直到最后伤痕累累地